已经冬，夜天很，圆盘似的月亮散发着清辉，洒满地。萧承栩坐在润王府的飞燕亭里慢慢饮着酒，丝冷风吹过，将白皙瘦削的指节冻的通红。

莫埙将狐皮氅轻轻盖在身上，又默默隐在身后，不言语。萧承栩望着冷银的月亮，皱了皱眉，对莫埙说：“莫护卫，你相不相信……”

话还未尽，便看到空有金的萤火慢慢飘来，越来越多，像颗颗极小的碎星，萦绕在院子里。莫埙与家对着萤火飘来的方向跪，说：“恭迎国师。”

墙角的草丛有丝丝动静，只黑猫了来，蹲在远处“喵”了声，接着用细弱的嗓音说：“都退。”

若在平时看到这番异景，非把人吓得屁尿不可。但切到了国师这里，却都变得合理起来。莫埙没动，良久，听到萧承栩说：“退吧。”这才方带着家慢慢退，临了，还不放心地往黑猫的方向看了眼。

院只剩萧承栩，萤火仍在空漂浮着，没有重量似的，在这清冷昏暗的夜晚异常美丽。黑猫着钻草丛，个修的身影逐渐从黑暗显现。

玄灵穿着红袍，戴着帽，面庞遮着薄薄的红纱，连乌金的瞳仁仿佛也闪着丝红光，神秘而妖异。立在飞燕亭外，上挑的眼尾略略带着笑意，像只勾人的狐狸。

“这份礼物，可还喜欢？”开，嗓音慵懒低沉，拨人心弦。

萧承栩抬眼看，冷淡俊美的面容没有丝波动。在眼，玄灵头顶悬浮着个小框，小框前面写着“度”，目前空空如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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