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

杜夏：“？”

杜夏还是跪姿，上摊着杜浪大开的款羽绒外套，显得整个人更小。耳边还有心理作用的回音，何筝的话太过于劲爆，以至于大脑空白又宕机，不知道该先回应哪部分。

何筝的脑子直在线。烟也不了，直接站起身，屋内唯的的的光源就在头顶偏后侧，形成的模糊又庞大的阴影将半跪着的杜夏完全笼罩，杜夏像受了封印逃不何筝的手掌心。

杜夏声音干瘪，眼仰视着何筝，不是很有底气道：“你瞎说什么？”

“你亲说的。”何筝说谎不打草稿，眼睛眨不眨死盯着杜夏，“你昨晚上喝多了，睡前跟我告白了。”

杜夏脑袋瓜都嗡声了，惊呆了，“你骗人……”

“我还录音了。”何筝信誓旦旦，且合着掏手机的动作。这切转折发生的太快了，杜夏本反应不过来，真的以为掌握着什么证据，忙不迭起身伸手要把手机夺过来，生怕把莫须有的录音播放来。

尽管有使诈逼迫的成分在，杜夏这么慌张，不就是变相承认嘛。何筝手往后背，杜夏跟着往身上扑，何筝顺势控住的手臂，力道重得杜夏本无法将推开寸豪。

羊入虎不过如此，何筝稍微低头，唇就会碰到杜夏的脸，没有吻上去，而是借机端详，仔仔细细观察杜夏的眼，好像直到这刻也尚未看清杜夏真正的模样。

杜夏最受不了何筝用这眼神看自己，逃避撇开脸。喜欢何筝吗？说实话，肯定是有好感的。这具身子不男不女，不管跟谁发展亲密关系，对双方来说都是场冒险，所以直有孤独终老的自觉，这么多年来没谈过恋也没跟别人上过床，连自渎的次数都很少，何筝都现在的梦里了，怎么可能不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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