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慕阳一把将眼前人揽入怀中，伸手抚上他还没干透的白发，狠狠咬住近在咫尺的唇。

乎意料的是，唇齿纠缠间淡淡的血腥味竟然让他找回了一丝理智，循着这点理智，回想起了方才那人冰冷破碎的话语，阮慕阳扶着温初月坐直，长长吐几浊气，将破堤而的洪水猛兽尽数关回堤防，还在上面加了封盖和锁链。

于是阮慕阳就在温初月不着寸缕坐在己大腿上的情况，很然地拿过一旁的毛巾，继续替他擦起了头发，平静道：“不，主人，这不是渎神，您是一个有血有肉鲜活的人，有己的喜怒哀乐，是我不该把己不切实际的幻想强加在您身上。”

“哈？你怎想我根本不在乎，你确定要在这种情况说这个？”温初月不耐烦地往他腹踹了一脚，挑衅道：“还是说，你那玩意有什隐疾？”

从前温文尔雅的慵懒主人忽然摇身一变，成了个张牙舞爪的蛇蝎美人，阮慕阳却没表现得多惊讶，不躲不闪受了他这一脚，仍旧不疾不徐地替温初月擦着头发。

温初月从那一脚上感受到己的臆测纯属胡说八道，悻悻地缩回脚，觑了一眼他那一如往常波澜不惊的脸，兴致顿时失了一大半，扭过头不再看他。

阮慕阳没太在意温初月冷漠的态度，拾起方才的话头：“所以啊，您也有别扭的地方，隐忍的地方，不想告诉任何人的过去，不想做却非要逼己做的事……您的每一个细节我明明都看在眼里，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您作为‘人’的爱之处，我却愚昧地将您奉为神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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