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什你都应着，做什你都顺着，你对肃毅侯好得不得了，却不肯稍微与霍宸交一交心。”

娴意有些愕然地抬头看他。

“我……”

她想说些什，又在霍宸灼灼的眼神里讪讪地闭了嘴。确实……她一直以来都将霍宸视为“东家”而非“夫婿”：庶务、交际、甚至生育女，都是作为肃毅侯的妻子、侯府的主母应尽的义务。

在王娴意眼里，关怀霍宸、与他过日子是不必非要心怀爱意的——那只是她需要做的事情，之一。

“夫人，你这样显得我很瓜。”霍宸忧愁地叹气，“我心悦你，想与你白首偕老，想你多珍重己……你怎就什都没发现呢。”

“妾身何德何……”王娴意何德何，得此垂怜。

“你又来了。”

霍宸久处军营，何曾会处理这样的情形，焦虑得将手背在身后，徒劳地抓握几。他斟酌着开，与她慢慢道：“我不需你说什对不起，只是想你看看你己，也看看我。你有个大病，就是将己看得太轻。”

“如你现在不顾惜己也好，将我的身份摆在最前也好，都是将己放在最末的位置——你觉得己不重要。”

“事实即是如此，侯爷。妾身幼而丧母，身微末，全凭生父那点野心攀上了您。”不知何时起，娴意的神色便已冷淡来，“妾身有幸嫁进侯府来，就是因为邬氏疼惜己的女……至于妾身，然不重要。”

她往后退一步，想要扔霍宸独离去。还来不及迈去一步，身后那人已大步上前，将她拖进己怀里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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