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静下来，六雪没有多问什么，而是把手里的牛奶递给他。

“刚泡的，还是热乎的。”

夏璃接过牛奶，睁着那双有些红肿的眼睛看着他。

六雪将鸡蛋用手帕包着，坐到一边小心翼翼的帮他敷眼睛。

夏璃啜了口牛奶，见六雪还没说话，小声问道：“你不问我为什么哭吗？”

六雪一边帮他敷眼睛，一边说道：“如果可以说，姐姐会告诉我的。如果不能说，我不会多问的。”

夏璃半垂眸子，看着手里捧着的牛奶杯，像是自语，又像是倾述的说道：“我好像回到了以前，很早很早的以前，不过还是想不起来，只是觉得好伤心，好伤心。”

六雪轻轻的帮他敷着眼睛，很多话在嘴边，却什么也说不出来。想起曾经在书中看过的一句话，便轻声说道：“往事已矣。”

夏璃笑了，笑的无奈，笑的无可奈何。

“是啊，往事已矣，来者可追。”

这是六雪第一次见夏璃这般无助的样子，哪怕变成了小孩，偶尔孩子气，小任性，但是他从来没有露出过这般无助的神情。

他记得第一次见到夏璃，他被惊艳到了，没想到世间竟然有如此美丽的人。随后的相处，他发现自己竟然喜欢上了，并不是因为他的美丽，而是因为他的呵护。因为自己不够强大，所以他保护自己；因为自己太天真，所以他照顾自己。

哪怕在七夜天尊面前，他也没有离开。也许因为他是神，所以根本不惧。但是六雪知道，自己的心房因为他的一举一动而填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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