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样有苦难言。

夏末从没有那么一刻，觉得他与人类的距离如此的远，与希尔的距离如此的远。

物种的不同……深深膈应在了希尔和夏末之间。

又一个难捱的晚上，夏末蜷缩在玻璃瓶了，冷的发颤，玻璃瓶里硬邦邦的，怎么有他之前的小窝舒服。

但他现在，被放出来都是施舍，又何谈回到曾经住的地方。

也许某一天，希尔就会断绝他的食物，将他活活饿死在这玻璃瓶里，也许某一天，他猛然看见玻璃瓶里的尸体，才想起曾经养过一只海伦娜或者说卡斯拉……他或许会后悔，或许会惋惜，然后将他的尸体拿出来，做成标本……

蝴蝶的一生大概就是如此……

“啪。”的一声，房内的光线聚然亮起，夏末眯了眯眼适应过强的光线，一道阴影突地遮住了强烈的光，夏末睁开了眼。

“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小家伙！”熟悉的声音，熟悉的蓝眸，是迪尔，希尔的弟弟。

希尔似是刚刚醒来，他头发微乱，还穿着睡衣，眼睛却已经冰冷冷的看着迪尔了。

迪尔微微萎缩了一下，却又壮胆般挺了挺胸膛道：“他是珍贵的海伦娜，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！”

希尔冷冷的看着他没有说话，迪尔咬牙道：“我要放他出来，你没见他冻的面色都白了吗？“

说着，他就要去动那玻璃瓶，希尔眼神扫过夏末惨白的面色，眯了眯眼道：“你敢动试试。”

迪尔遽然停下了手，他握紧拳头看向希尔道：“为什么？哥哥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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