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乖的陆泽衍时清从未见过,这与上次又有不同,上次烧糊的人黏黏腻腻,这一次,似醉似醒的人安安静静。
毛巾在陆泽衍脸上粗鲁擦过,他也不哼一句,时清甚觉有趣,想了想,撑着膝盖半蹲在陆泽衍跟前,与他四目相对。
往日深邃的眼睛今日略显单纯,像是懵懂的孩童,干净得似乎起半分邪念都是亵渎。
这干净的眼神直看得时清心虚,咽了咽口水锁了润喉,刻意放软的少年音十分温柔。
“醉了吗?”
陆泽衍直直看着他,像是没听懂,半晌才摇了摇头。
“我是谁?”
陆泽衍直直盯着他,不答。
“不知道?”
陆泽衍急切摇头表示否认,却还是不答。
“不想说?”
再次急切摇头。
对着乖宝宝,时清耐心颇好,不急不恼,“那你是谁?”
仿若历史重演,陆泽衍只会摇头点头。
时清笑了,“这是哑了?还是傻了?”
陆泽衍依旧只会摇头。
时清食指一戳他的额头,“傻子!”
陆泽衍伸手,轻轻抓住他的手指,很轻很轻,一挣就能挣脱,但时清没有。
“傻子……”时清带着陆泽衍的手摸上他的脸颊,“你喝醉了。”
眼见陆泽衍还要摇头,时清两只手一起抱住他的头,强按着他点头,陆泽衍愣了两秒,自觉配合。
“你醉了,是不是发生什么你都不会记得?”
时清没看见陆泽衍眼瞳地微微缩动,他只看见陆泽衍几不可见地点了下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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