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嘉楠失望极了，她抬头看着眼前这男人，这还是他的哥哥吗，“我不道歉。”

“谢嘉楠，是不是我平时太纵容你了，让你这么无法无天，打了人你都不知道道歉。”

谢嘉楠看他，红了眼睛，泪水在眼圈打转，心也跟着酸酸的，她忍不住提高了音量，“我为什么要道歉，她们就是欠打，我凭什么要道歉！”

“啪。”

一记耳光落在她的右脸上，谢嘉楠脸上是火辣辣地疼，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，“谢致远，我还是不是你的妹妹啊！是，我知道，我从小到大成绩都不如你，你看不上我是应该的，”她怒吼：“我承认，我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。废物怎么了？难道废物就不是人了，难道我就不能有尊严了吗？”

“谢嘉楠，你过分了！”

“对，我就是过分，”谢嘉楠冲他喊道：“从小到大，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在哪里，我被人奚落的时候你又在哪里？你就知道管我，管我，管我，拿着谢家的面子压着我，管着我，”泪水从她脸颊慢慢滑落，她指着心口窝，声音透着绝望和难过：“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，我快要窒息了。别人骂我，我为了谢家的面子我不计较，别人欺负我，我为了谢家的门面我不理睬。我明明听你的话，对你言听计从，我明明做了这么多努力，为什么到最后连你也看不上我。”

谢致远有些无措，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谢嘉楠，歇斯底里地，甚至是发着疯地跟他抗衡，他看着她哭，他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那一巴掌，不仅扇在谢嘉楠的脸上，也落在谢致远的心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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